2014年2月3日 星期一

201401泰寮行D5:從泰國到寮國

泰國和寮國是鄰居,基本上我覺得兩邊的人長的還滿相像,語言也看起來都很像爬蟲文。不過國家之間還是有條線,跨過了那條界線,用的錢變了、街上的風景變了,只有人們的笑容依然不變。

    從網路和GH的訊息知道兩國之間有新的友誼大橋在前一年底開通,通關也改到新關口,過了關可以選擇搭兩天慢船或是搭約8小時巴士到龍坡邦,但想搭船的旅人居多,所以搭乘巴士的資訊就非常模糊。只是在搭慢船放空不適合我這急性子的人,因此打定主意決定要搭巴士。由於Green打算先到北邊的琅南塔而且要很早出發,所以我們就沒相約一起搭車過關。要搭跨國的巴士得從第一車站搭公車到第二車站,說是公車,但其實也是雙條。本來車站的告示牌寫每10分鐘就會有一班路程約15分鐘,為了搭9點的巴士,提早不到8點半就到第一車站找月台也看到幾台雙條,車上還有另兩個女生,想說時間很充裕,但等了等,等超過15分鐘司機怎麼還不開車,詢問後回答我說要等到乘客多才會開。聽了差點沒昏倒,跟他們爭執一會看起來也沒用,司機說我趕時間的話就自己去叫車。當我要拉行李往外走,停在隔壁的司機開價100B,因為沒有在泰國叫車講價的經驗,問另外兩個女生要不要一起share,她們不要而且還被原來司機阻擋,怕時間超過就還是答應這個司機的開價,後來覺得有點被坑了。

  到第一車站時,時間還沒到問了一下有車便買了票,看到告示牌有清萊到龍坡邦的巴士,問賣票小姐說當日有車,想知道星期幾固定發車車,得到的回答是不一定然後就用月曆畫給我看,這也太隨性了,票價比兩段加起來貴了一點,所以我打算還是分開坐。突然發現自己太緊張,不論賣票、開車的當地人感覺就是很悠閒,整台豪華巴士上包括我只有3個乘客,愛坐哪就坐哪,坐在我附近有一位從澳洲來的老師,跟她聊了一會到清孔她就先下車了,因為她要等隔天才過關搭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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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到達關口,首先要先出泰國關,巴士會在關口前放乘客下車然後開到關口後等人,蓋完章出關再上車,巴士會沿著嶄新的友誼大橋開3~5分鐘,這條橋上跨越了一條江,附近還有馬鈴薯田,橋上兩國的國旗並列飄揚,接著就會到達寮國關。或許沒有太多人從這個新關口進出,這個海關是我旅行到目前見過最鬆散的海關。
   由於在台灣無法先辦寮國簽證,所以到達時辦落地簽即可,我到達時沒有其他人在辦,所以進行的很順利(Green說他辦的時候有一些大陸人排了半小時)。或許是台灣護照,第一個人打開窗戶收件沒有問什麼關上窗戶,邊和辦公室裡的人聊天邊拿出一份落地簽抄基本資料(這個落地簽很不環保也不實用,比起來緬甸就好很多,這些怕大陸不承認台灣的國家不會直接在我們護照上蓋章,緬甸就會把一張未撕下背面隔離紙的簽證入關時訂在護照上,出關蓋上章也不會收回,所以回來就自己撕下貼照護照上就可以,寮國單次簽證搞出一本來貼,這樣很難撕下轉貼,應該也沒人想把那一本釘在護照上),然後就把護照”拋”給下一個窗戶後的人。我就跟著移動到下一個窗戶,看著那個人寫收據然後才開窗,默默就遞上簽證費拿到落地簽。
   接著再繞到沒有人排隊的海關櫃臺,裡面的人員眼前的螢幕正在播放足球賽,他慢慢拿下他的耳機,收了我遞上的護照蓋了章就還給我。總覺得在慶幸沒受到什麼刁難之餘,會覺得這個國家塞在現代化的大樓和流程裡還格格不入。過了海關本來要趕著再回車上,看見有換錢的窗口便請司機等我一下(其實司機有的是時間,下面會說明),換了一些寮幣(建議這裡要換一些接著要買車票、吃東西等比較方便),拿著0很多但只是混淆視聽的大把鈔票瞬間感覺百萬不過如此。哈~也只有在這裡可以當一下花個萬把塊也不算什麼的山寨版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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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會曬的車站差不多12點,這個偌大的車站除了停了一些空車,幾乎沒人,看起來很冷清,晃到前頭問售票小姐,說下午6點才有到龍坡邦的車,天啊~怎麼還要那麼久,這時考慮乾脆去Green去的Luang NamTha,記得在網路看到2點有車去,一問也要等到5點。時間表上不是寫4點嗎?只見售票小姐淡淡地說上個月改了,哇哩勒~在這裡要坐車還真是得靠運氣。在泰國上車前就先買了麵包在車上吃了,但被困在這了還有這麼久的呆滯時間,吃個午餐再來想想要去哪裡,放眼望去,只有看見車站一角有個小麵店,便過去點了一碗麵,這也是在Laos的第一餐。雖然很陽春,看見一旁附上的一大碗青菜,覺得還滿豐盛的。
    吃完又默默一個人回到車站發呆了,早上搭來的車還在,後來搞懂這條路線早上會有兩班車次過來、下午有兩班車次回去,所以司機中間12開到就會等到下午5點才會再需要工作開車回去,真是一個非常不忙碌的工作,所以在關口請他等一下時也不在意的樣子。過了一會有一些小貨車開來放下一些旅客,終於~~看見其他人了。首先有幾個韓國人,應該是一家人,他們要到龍坡邦所以到車站內的窗口買票,想不到得到的答案是客滿了。聽到這樣的情形,我想也沒其他選擇只能先往北去瑯南塔。接著有一對瑞士夫妻和一位美國女士,他們也要到瑯南塔,但那個美國lady一直抱怨說以前她不是在這裡搭車,tuktuk一定是跟這個車站有掛勾,把旅客都載來這裡,這是中國人新開的車站…。
    更神奇的狀況是沿著車站外圍有一個bus看板吧,韓國人、美國人都跑去問,會講一點英文的當地人就告訴韓國人有車到龍坡邦,但是票價比車站裡的貴。美國女一直想問是否有到瑯南塔的巴士,是否是她以前認知搭的車加上一副很懷疑的樣子,那個當地人就跟她說沒有。
    後來我才搞懂這裡有兩個車站,有點距離,那對瑞士夫妻就說他們要步行去舊車站看有沒有車,沒有的話就在此地多留一天。美國女已經在車站內買了票,且她帶著一些行李不想去,我呢? 對於另一個車站及那邊有沒有車實在很茫然,但絕對不想在這個看起來人煙稀少的地方多留一晚,所以也決定留下來等至少確定5點會出發的車。後來韓國人跟那攤買了很像野雞車的票,過了一會來了一台tuktuk接人,我們猜應該是把他們載到舊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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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站從短暫的喧嘩又回復到空曠,有一個看起來像當地人的中年男跟朋友或家人告別後加入了等車行列。我和美國女開始聊了起來,她也是從泰國來,她在清萊已經住了9年,經常往訪泰、寮、緬。後來看起來很和善中年男加入了我們的談話,原來他是泰國人還是個英文老師,所以英文講得很好。美國女談到她的工作是有關少數民族的音樂,泰國男突然就很興奮地說:「我想起來,我在電視看過妳的專訪!」美國女很開心給了我們名片,還說她60歲一直很樂在她的工作。接著她很有興趣和泰國男聊起人民對泰國皇室的看法、問起現任泰皇的哥哥是否被謀殺?泰國男竟然像FBI揭露皇叔沒有被謀殺,而是跑到某個深山出家,而他有一次還翻山越嶺去探究親眼見到,哇~這討論也太戲劇了,是哪齣泰式宮廷劇啊?
   接著泰國男談起他此行目的是要到龍坡邦的佛寺朝聖,我問龍坡邦的車不是客滿,他說因為他會講一些寮語所以他哀求售票小姐,後來小姐就問他介不介意坐走道,他當然說沒問題,預計到達是清晨,拜完後傍晚又再搭10幾小時車回泰國,這樣還可以參加星期日的大選投票。原以為他要去祈願,我問那座廟是很靈嗎?值得他這麼奔波,後來才知道他有點像是要還願,因為他申請升等資格,而幾乎是抵定。但最後他告訴我們他是”基督徒”時,我差點沒昏倒,這是跨界聯盟嗎?
    這位泰國中年男接著聊起他的教學熱忱、他沒有結婚所以退休後要去當志工免費教學,他的神態十分溫文儒雅,最後他告訴我們他是同性戀,他有一個從事稻米進出口的戀人。泰國男說同性戀比例最高的國家第一是美國、第二是荷蘭,第三就是泰國,他的父母並沒有嚴厲的禁止只要求做好他該做的事,大家對談這個話題還滿輕鬆的,因為現在的世界是很多元,每個人的選擇都應該被尊重。這真是一段很奇妙的緣分,一個下午認識了兩個陌生人的世界。美國女的部落格:http://www.tribalmusicasia.com/
    車站裡的空車一直沒有改變,看到有一台VIP大巴士標著往龍坡邦,我們買的也是VIP,自然假設應該也是搭大巴。但到了快5點並沒車輛進出,才發現一直停在前方的小巴就是我們要搭的車,而5點到了,司機冒出來,還有其他的乘客也冒出來,我坐在司機後方,司機的一旁坐了一個當地年輕人,英文不錯和美國女聊起來,他是一位導遊剛送完客人坐船所以要回他的村落,美國女不死心追問新舊車站的事,當地導遊就幫忙問司機,得到的答案是舊車站到瑯南塔車次是早上,新車站是下午,所以tuktuk會看時間載客人到不同車站等車,但這樣解釋其實很難被相信。這段路程約4小時,繞著崎嶇的山路開過許多小村落,途中司機往路邊一靠,車上的男士們就衝下車四散在路邊解決生理需求,女生當然沒那麼方便,只能忍著稍微活動筋骨,這時我才發現後面的座位下載著一具屍體~可憐的山間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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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瑯南塔車站時已經天黑,原本當地導遊想直接付點錢請司機開到市區,這樣就不用另外搭比較貴的tuktuk,車上僅剩的美國女和我當然贊成,但司機接到一通電話說公司要求他要把車開到車站,這個安排就破局,看來這裡是有生意的潛規則,不能破壞別人賺錢的機會。到了車站,馬上就有tuktuk來攬客,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兩個背著大背包的亞洲臉孔男生,一問他們是一對韓國兄弟要出來旅行一個月。原本只有他們兩個要搭車,tuktuk就開高價,後來有我們加入,就回到夜間正常價。但當司機要先收錢時,韓國兄弟說他們身上只有美金,到市區換錢再付。我問他們有找好住宿了嗎?他們說沒有,那就一起找吧。美國女已經有預訂好的地方,所以先載她過去,然後再到市區,所謂市區也就是一條大街,最著名的地標就是一個很迷你的小夜市,到達時,哥哥就沿著街想找換錢的地方,但這麼晚也很難找。後來我就幫他們先付了錢,問司機我從網路抄下的一間住宿名字,他原本說不知因為旁邊有一個民宿在招客,後來又說在夜市附近還帶我們去(後來發現是張冠李戴,住到的民宿根本不是原來想找的那間,問要兩間房,老闆娘提供一間較貴的套房和一間較便宜的雅房,韓國兄弟想住便宜點,我是沒差,但老太太卻不能接受兩個人付比較少錢,後來決定不要繼續無意義的爭執,等老太太下樓再換房間)。check-in有Wifi便聯繫了Green,他說他已經在市場附近報名隔日一日健行團和買好去龍坡邦的夜車,我就說我也去訂一下,明晚跟他一起搭車南下。出門走到夜市,對面街上一整排幾乎都是travel agent,看到一家還開著門的就進去問,訂好隔天的一日健行tour和買好車票,接著就和韓國兄弟到市場吃了簡單的晚餐-湯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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